0424-0430 周读笔记
本周两本,一本是《面纱》,一本是《波动》,分别是毛姆和北岛的。
我好像把北岛和另一个人给搞混了。
最近听到的家乡的俗语。
相亲,要相什么样的?
找那种下雨知道往屋里跑的。
这个俗语我单纯是觉得它有趣。
樱桃好吃树难看。
这个家里的俗语,我总算是理解了。看,第一声,是不好看着不给雀子偷吃。我小时候就想,樱桃树也没那么难看呀,都是树,还能长得差到哪里去呢?原来是这个道理。
说回看书,我觉得书里面可以算得上是有趣的对话,最近的想法是,摘书,就应该这么摘,对话的设计可谓是小说里面的最难点,也可以说是精华所在,那就把有趣的对话拿出来晾一晾,
波动
“人家都这么说……”
“人家是谁?你又是谁?”
他又问:“你俩啥关系?”
“你来算算看吧。”我说。
“对象?”
她响亮地笑了。“不,是对头。”
“互相关心嘛,小肖,你给我出主意看,往后我该咋办?”
“你看,值班室上面的梁结实吗?”
“铁的,还不结实?”
“上吊吧。”我开心地笑了。
“我要把你关在这儿,”她指指心口,“怎么样?”
按:这里说实话是有点俗气的。
我看你是镶金边的夜壶,尽是嘴上的功夫。
“你还年轻。”
她微微一笑。“所以这个世界显得太老了,再见,林伯伯。”
面纱
“你是说你不知道我的名字?我曾经被人引见给你。”
“呃,不过他们老是说话含含糊糊。要是你根本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,我一点也不会奇怪。”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?”
“因为你不想落在你妹妹多丽丝的后面。
“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。”他说道,“我知道你愚蠢、轻佻、头脑空虚,然而我爱你。我知道你的企图、你的理想,你势利、庸俗,然而我爱你。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,然而我爱你。为了欣赏你所热衷的那些玩意,我竭尽全力,为了向你展示我并非不是无知、庸俗、闲言碎语、愚蠢至极,我煞费苦心。我知道智慧将会令你大惊失色,所以处处谨小慎微,务必表现得和你交往的任何男人一样像个傻瓜。我知道你仅仅为了一己之私跟我结婚。我爱你如此之深,这我毫不在意。据我所知,人们在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时,往往感到伤心失望,继而变成愤怒和尖刻。我不是那样。我从未奢望你来爱我,我从未设想你会有理由爱我,我也从未认为我自己惹人爱慕。对我来说,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。每当我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是愉悦的,每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欢乐,我都狂喜不已。我尽力将我的爱维持在不让你厌烦的限度,否则我清楚那个后果我承受不了。我时刻关注你的神色,但凡你的厌烦显现出一点蛛丝马迹,我便改变方式。一个丈夫的权利,在我看来却是一种恩惠。”
说起对话,我写博客也像是对某一个人说话。有点像田村卡夫卡君和叫乌鸦的少年。我以前喜欢的另一句话,也是来自这里,“你是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”,现在看来,多少是有些中二,混杂着记忆的味道。
波动
北岛的波动,写的确实是那一个时代的故事,令我惊讶的是,它并不是在那个时代之后写的,而且身处于漩涡之中时,期间似乎还经受了人性的考验。书里面提到了《今天》杂志,我总感觉有印象,去网上找了一下,发现,和徐晓有关,再就是韦君宜有关,那本《永远的五月》嘛,里面提到了成立《今天》杂志的一些情况。
回到小说本身,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我读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,语言的风格很鲜明,是有北岛的现代诗的味道,情节的构造很特别,我都不出来人的气息,更准确地说,是社会的气息。书的整体透露出一种风声鹤唳的信号,文字冷冰冰,人物冷冰冰,可能是在那样一个特殊的背景下,很多本来是很普通的“人身上的特质”都被抹掉了?
小说的叙事方式也不常见,每一章都是让不同的人物以其自身的视角用第一人称来写,来叙述。男性、女性、青年、中年,还有青春期的小孩,我能感受到的是一些稚嫩的想象,正因为是稚嫩,所以在想象的时候不免有些不自然,你以一个青年工人的身份去想象一个老人的心理活动,能写出来的东西多少还是有些单薄的。起笔落笔之间,稚嫩多有。有一些比喻用得也不是很好。
杨讯和肖凌,林姓父女。说是爱情,这个在我看来还真不像是爱情,这种风格的小说,大概不是我所钟意的那种实实在在的现实主义风格。人的心思都绞在一起,偏偏又不能苛责他们过多。好的坏的,无非是一个因果循环,一个“永远”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,这就是人的局限性与平等性的所在。什么高干,什么混混,什么知青,什么干部子女,什么阶级,搅成一锅粥,人怎么可能不犯错呢?人怎么可能会一直顺风顺水呢?乾坤怎么会一直不颠倒,又怎会一直不被扭转?又,哪个是正哪个是反呢?
心中有阴郁之人,读此书较为合适。我自己嘛,单单是武侠就已经把我刷洗了无数遍,更何况还有很多其他的人、事、作品呢?
以前心中是有郁结的,导致我在有些人的印象里是某一种人,我只好顺着他们的思路啦,“记住,你只是在扮演”。
面纱
死的却是狗。
这部小说就是这个意思。没什么其他的意思。
毛姆的小说和中国的人情风土不是很相合,在我看来,大部分我看过的国外的作品都并不是很适合我们去阅读和品尝。我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人,她说,一个男人如果不读国外的文学作品,那么,他就很没有人文气息,他就不值得考虑。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,元英和楚风去五台山,九十年代,五万块钱敲一次大师的门,钱进去了,人接下来就不必进去了。
简单地讲一讲为什么国外的文学作品和我们不合。他们的作品,刨去表面的一些杂质,比如人名啦,地名啦,然后其故事的内核,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构建,不似我们这般错综复杂,再怎么钩心斗角也还仅仅停留在一种呆板的层次。如果是一些讲述苦难的作品,比如苏联的一些作品、俄国的一些作品,再就是欧洲、拉美的一些偏现实主义的作品,这些我读起来感觉可以产生相当程度的共鸣。何故?人类的苦难是共通的。
这个小说唯一的亮点就是把规矩老实死板的男人给写死了,而本应受到惩罚的女人,按照那个年代是这个样子,却毫发无损。和序言里面引用的故事没有严丝合缝地对上。
故事在今天看来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可圈可点之处。说起来,毛姆的《月亮与六便士》也不过就那个样子,道理一读,谁都懂,叙述的功底不够。这本书的故事也是纯粹想象出来的。没有什么意思。
还在报纸上连载,这和现在日更的网文又有什么区别呢?
对了,人物的刻画有点单调,一根筋,好就是好,坏就是坏,纸片人一样。那怎么成?男女之间的婚姻搞成这个样子,一塌糊涂。胡七道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