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退维谷,柳暗花明

这个世界是复杂的。也可是说是朴素的。

这么大岁数了,依然没有思想上成人的感觉。顺便提一句,新的一年是我的本命年。甲辰龙年,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年份。我有时会说我属兔子,有时也会说属小龙。这一点儿也不重要。做人不开心,就算长生不死也没有用[1]。在年龄上做文章的,大概是混账东西吧。无心之恶,并非不该诛。

恰巧又是一次党支部的关怀[2]。自然是不可能一杯星巴克下肚,就什么都混作一通说个三四五六。和上次不同,这一次就是闲聊。于是提我大学阶段的一次感情经历,一言以蔽之,女权。再多我也说不出来什么。竟然没有一点危险的感觉。该说,九零后的女性还是稍微宽容的一代吗?

前面我也尝试写过一点类似总结去年的草稿,什么久幽空虚、久缚樊笼之类,多少有些矫情,作罢。我认为,人在任何一个阶段都不应该矫情。不然就是脑袋空空、缺斤少两,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印象:这孩子是不是从小脑袋被驴踢过几次。下午时候听到别人的故事,这种印象反复在我心中盘旋。好在痛苦的时间不长,因为打球的时间到了。

另外,我何德何能,竟有前辈提议试探,隐约有撮合之意。殊不知,我向来是对拥有此等相貌之女子避而远之的。除此无聊的闲聊之外,也无一我感兴趣的内容。晚上打球的时候,和 X 同志也聊到成家的事情,说,最好等个五六年。我说不行,我要恪守传统,早日传宗接代。不管他信不信,反正我信了。实在的情况是,确实掐灭了我前段时间的一点念想。此位仁兄经历十分之丰富,掰扯了几句,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让我打了一个激灵。

此文的标题是我摘自老家屋后的老教室的黑板。家里老人闲着无事写的。倒是贴合我过去一年的,甚至说是大学这几年的心境。

从生命学院再到软件学院,初始的每一步都在下坠。这种感觉的萌发时间点,要细算起来,可以追溯到我的中学阶段。想看的书,没有,找不到,摸不着,最要命的是,明明它们就在你眼前。思考的东西,乱七八糟,没有人会领你入门。更可笑的是,那个时候一门心思想要考取清华北大,再不济也得整一个南大吧。后面随着阅历的加深,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,我依然会选择现在的母校。我并不是一个宿命论者,可当时那种条件和环境,大抵上只能如此了。并不能说一些什么发挥不好的浑话。还好只能如此。

在如此的情况下,大学给了我何等的自由。这个过程中,也在对身上的邪祟一点点地拔除。以我现在的眼光来看,很多中学时代的人,至少都是应该挨我一些耳光的。这类人中,尤以老师居多。而同学,鉴于当时年龄的思想的局限性,大约可以宽容一些。我时长在梦中举一柄长刀,遇到一些可恨之人,手起刀落,人头不保。初时,这样的梦境还比较生疏。经过一段时间的演练,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就慢慢镇定下来。

我的柳暗花明部分应是来源于此。在家里商量买地的时候,说,那家的地是不能买的,多便宜都不能买,那是有世仇的,讲,年轻的时候,拿刀戳,白的进去,红的出来,在一种围攻的情境下。或许,这种不安定的因子遗传自上上一辈也未可知。

前几天,重新把张中晓的几个小集子翻了一遍。张中晓的一生当然是触目惊心的。我为何如此被他吸引?是他金子一般的沉默,是他被拿掉了两根肋骨而显得一高一低的肩膀,是他于绝境中并未向死而生,而是惨淡死去,死于一个无人知晓的年、月、日?我们能够知晓的,是他正直的人格。思辨、叛逆、轻蔑。

去年这个时候,在学校里,我也是在读无梦楼随笔。反复读别人写的类似悼念一样的文章字句。上半年的时光,大概是大学这几年最自由的时光。打球,爬山,游荡,游荡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。进退维谷的日子来自于上班的初期阶段。现在总结起来,也不过是视野、脸皮的缘故,这种事情,拿刀子按倒别人戳几次大概就差不多了[3]。职场的三字经,忍、狠、滚。

前两天听讲话,此时有了经验,虽有自己的好恶,终究不过是忍狠滚三个字。想通了这一点,生活的节奏恢复正常。

可以讲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。暂时就先讲这么一点。


  1. 白晶晶所言。 ↩︎
  2. 声明,我自己是一名朴素的群众。 ↩︎
  3. 此处当然不是真实的刀子。 ↩︎

版权声明: 本博客所有文章除特别声明外,均采用 CC BY-SA 4.0 协议 ,转载请注明出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