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树,桂花期

十月差不多是桂花一个完整的花期,秋桂,非四季桂,而且是次第交叠,叠加在一起的时长。如果单论具体的某一株,大约两旬不到。伤春悲秋,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会干出来的事儿,我们正值锐意进取的年华,看什么都是向上的,譬如,二楼一家今儿办丧事,我无法感受到太多的悲伤,只能假模假样搬一句:世事无常。

非要我说的话,我更感人生苦短,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关系,折腾来折腾去,你难道能比别人多折腾出个 100 年不成?

昨夜一直到将将的正午,自来水停了,早上也就自然没法在家做早餐了,就久违地去了一趟肯德基,也顺便出去蹓跶了一圈。

肠胃的状态总算是恢复了不少。迫使我过上这样自由的生活的,有很多因素,我的肠胃、我的身体也是重要的环节。死还是生,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,除此之外,也不再有真正严肃的问题,更确切地说,除自己的死之外,再没有能让我感到严肃的事情。其余的一些重大的事情,不过是假仁假义,任何人都是假仁假义。为什么?如果有谁不承认,只需要在深夜点一盏蜡烛,照一照那人的下体:不是一样的宿命的物件吗?既然人摆脱不了作为生物被赋予的固定的程式(固件代码)一般的本能,人就无法指责别人,只能唾而远之。不过是被世俗礼仪框住的思维,是不能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发出什么真知灼见的,无非是一些鱼游浅底的呻吟而已。仅此而已。

又是一场鞭炮。三四天前,小区有人结婚放鞭炮,今天有人发丧,也放鞭炮。一地一民俗,不过,我隐隐觉得死人放鞭炮是不太好的,难道是要把魂魄给震散于天地之间吗?是历史的原因还是几十年前的现代史的原因呢?

人一多,鸡零狗碎就不少。碎尸杀人案这种传说中的事情,不承想也亲历了一回,我倒是希望大家多杀,此等性命,如此平等:人生来而平等。如果能够因为应杀尽杀而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和谐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很多人喜欢权衡利弊,越权衡,越不平衡,一刀下去,众生平等,岂不快哉。

休养的这段时间,可以接受的文艺作品更加宽泛了,时间近似于无限,也就不用省着用了、算着用了。如果以前让我看零之使魔这样的东西,那铁定是没门的,类似的,还有明日之歌、龙与虎这类。当然,太差的厕纸依旧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。网络文学方面,有赘婿和蛊真人这类,前期都写得蛮好,尤其是蛊真人,算是不端着这类类型的典范了,杀人就杀人,吃人就吃人,何必拿什么圣贤礼仪来拐弯抹角呢?以前的作品是有一些直来直去的气质的,偶然看到有人对日光流年的评价比较高,恰好我以前也从来没有看过阎连科的小说,就拿过来翻了一遍[1],故事的确和百年孤独有得一比,加上我们身为中国人,相比外语读者,对于中原人的魔幻现实更能切身体会,小说放大了一些东西,却也没有那么难以理解。看有些书评说,此等苦难怎能不令人潸然泪下?那大概是平时不怎么接触这类风格的作品无疑了,事实上,国内外这类故事没有那么鲜见,不止是南美洲,也不止曾经殖民过别人的巴塞罗那。就中国而言,多看看伤痕文学或许不是一件坏事情,八九十年代的文风无所顾忌,莫言也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,人们的思想似乎是一瞬之间爆炸一般地解放了。阎的这部已经是 04 年了,那个时候,光景不再,秩序一条条地在编织,开始是以为编织衣服,其实也编制布制的紧箍。

说起莫言,不由想到一件事情:话,一旦说出口,必然是不与真实的情况吻合的,正是因为这个,给人造成了我不喜欢莫言的假象。莫言再怎么不端、写的故事再怎么荒诞不雅,其作为知识分子的良知还是有那么一点的。你要说他淳朴自然是不如路遥远矣,甚至可以说是憨脸刁心,那么,他这个人究竟怎样呢?至少从他笔下的人物是能推测出一些端倪的。因此我主张,看一个人究竟怎样,最好从他写了什么,而不是说了什么来看。那如果一个人是文盲[2]呢?那就不能不求仁得仁了[3]

说来有一件趣事,新闻学院的 if 同志真到知识学爆的家乡,参与西藏建设了[4]

秋天是起雾的季节,再忙碌一阵子,外面的土地就又该复归平静了。我这工作环境也该整顿得差不多了,Linux 环境下的最后一个短板:中文输入法,目前也基本就绪,接下来,该是 zen 的时代。Write! Write! Write!


  1. 之所以是翻,是因为我虽然一个字一个字地通读了一遍,却没有挨个查一些不常见的生僻字,只取了大概的意思,不影响阅读,我也就顺着性子犯懒了。
  2. 这里就不论新式还是旧式了。
  3. 并非识字就不是文盲,反之亦然。
  4. 之所以提一些琐事,是因为我他妈现在连完美世界是哪一年的暑假读的,Fate Stay Night UBW 是高一还是高二的时候看完的都他妈的记不清了。

桂花树,桂花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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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
fanlumaster
发布于
2024年10月2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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